Look to the Future Now, It's Only Just Begun (5)
【此篇完结】
Look to the Future Now, It's Only Just Begun
远望启程的未来
作者：Teenage M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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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概：
HP设定
亚瑟和阿尔弗雷德在占卜课中被安排在一个小组里互相预测对方的爱情运势，他们同时自然而然地意识到那些征兆都指向他们彼此。
男孩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阿尔弗雷德用一阵喧闹的，紧张的大笑打破了沉寂，吓得亚瑟都快跳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哦！那个吗？我从一个拉文克劳的朋友那里听说的。”美.国.人快速地，含糊不清地说道，配合着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手势，“我们在学完了守护神咒之后在谈论我们的课，她问了一些格兰芬多的守护神，然后又说了一些拉文克劳的守护神。我没有特意问她什么的，绝对没有特地去问，就是突然想到了而已。不管怎么样，我们只有……大概五分钟了吧。我应该看看你的茶杯了吧？”
亚瑟还沉浸在阿尔弗雷德奇快无比的语速中晕晕乎乎的，过了一分钟才终于听到阿尔弗雷德的问题。
“哦，噢对！当然！”他结结巴巴地说，完全忘了他自己的茶叶解读。
阿尔弗雷德拿起英.国男孩的茶杯看着，可从他紧皱的眉头来看，他突如其来的预言天赋去得和来得一样快。
“嗯……好吧，我不想撒谎，我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不过，这个……看上去有点像太阳，对吧？”他不确定地问道，举着杯子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指着杯沿边一小团茶叶渣，亚瑟点点头。
“如果你看到了一个太阳，那就是个太阳。”
“太棒了！那么……那是什么意思？”
“太阳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亚瑟被阿尔弗雷德急切的好奇心逗笑了，“一般来说是个好的开端，应该是个好兆头。”
“哦！赞！还有那个……又是一只鸟吗？”
亚瑟歪过头看下一个符号，注意到又是一个靠近边沿的符号，和阿尔弗雷德在自己的杯中找到知更鸟的地方是同一个地点。
“我大概……能看出这个的形状……比知更鸟稍微大一点，但我看不出具体是什么……”
“我觉得这又是一只老鹰。”阿尔弗雷德断言道，“妈的，这可真是今天的主题啊。”他看着亚瑟，眉毛因思考而纠缠在一起，“你觉得这是代表着拉文克劳吗？你的真爱就在霍格沃茨，就在你自己的学院？”
亚瑟咽下了他的失望之情：“可能是……但是不同的动物在占卜术中都有截然不同的意义，所以很难说清楚每个符号是什么意思，除非你知道这是哪一种鸟。很明显这一只在飞，一般来说意味着好消息即将到来。”
“噢，那不错！”阿尔弗雷德高兴地叹了一口气，“很抱歉你告诉了我这么多爱情上的好消息，而我只能给你这么烂的解读。”
亚瑟正想安慰他说自己完全不介意，这时，海德薇莉教授的声音又传遍了教室。
“好啦，同学们！马上要打铃了，开始理东西吧！”
每个人都迅速看向讲台后的钟，只剩三分钟就会响起美妙的铃声，然后结束掉又一个寒冷而压力重重的学期了。
“请洗好你们的茶壶，茶杯和茶碟，然后还给我。还有，虽然我很抱歉，但是我必须给你们布置一篇论文作为假期作业，记得写下来。”
全班都哀叫起来，阿尔弗雷德夸张地撞在了桌子上。亚瑟只能认为像他这种为假期作业而激动的人是很诡异的，但他并不在意。
他急切地抄下海德薇莉教授写在黑板上的论文题目，然后挥动魔杖洗净他们的茶具。阿尔弗雷德逼着自己坐直身子，用一种充满怨恨的眼神看着论文题目。
“我知道我考试肯定考不好，所以我必须得好好写论文了。”他嘟囔着，用他的羽毛笔在笔记本里写下作业，“可这是圣诞节啊！我肯定写不出好论文的！我大概会等到一月回到霍格沃茨以后匆匆忙忙地赶完的。”
亚瑟一边反应过来，一边呆住了……现在他的机会来了！
阿尔弗雷德给他留下了这么完美的开场，他只要主动提出等这个格兰芬多假期结束回到霍格沃茨后，帮他一起写论文，然后阿尔弗雷德就会求着和他再相见了！他们会开始成为朋友的第一步，而亚瑟可以成为一个帮助别人的英雄。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但现在铃声响起，亚瑟仍然没有开口，看着他有且仅有的唯一的机会正从指缝间溜走，无计可施。
阿尔弗雷德，同样地，正满怀希望地看着他，好像他有什么想说的，亚瑟期待地、哀求地前倾着身子。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阿尔弗雷德！快点！你连包都还没有理，快点吧！”
两个男孩吓了一跳，转过头看见阿尔弗雷德的格兰芬多同学们在门口等着他。
“嗯……我想我得走了，”阿尔弗雷德说，最后向亚瑟投来一个微笑，站起身伸伸懒腰，“谢谢你今天给我的这么棒的预言，以后见。”
“拜。”亚瑟嗫嚅道，看着阿尔弗雷德和他的朋友们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把书放回包里，站起身，身体因为长时间坐在矮桌子旁酸痛不已，但绝不仅仅只是因为坐在地板上而已。他感到浑身又累又沉，好像他浑身的精力都已被榨干，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的。突然，他一点也不期待独自度过两周的日子了，他敢肯定过去这一个小时的记忆会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他愁眉苦脸地向门口走去，作为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同学。
“亚瑟！我能跟你说句话吗？”海德薇莉教授在他走过桌边时开口说道。
“是的，教授？”他回答道，无精打采地面向她。
海德薇莉从桌子后走过来，坐到桌子上，双手合握。她的形象让亚瑟想起了被老师训斥的学生，尤其是像她这样低着眼，手指放在大腿上扭曲着。
“我觉得我欠你一个道歉，亚瑟。”她开口说，“我有时会让你失望，你对占卜术这么有热情，这么有天赋。我有时会忘了你其实很在乎，因为大多数其他同学是来偷个懒的。”
亚瑟很震惊，他抬起手挥了挥：“哦，不！不用担心！我知道您还有一整个班级要操心，不能只关心我一个人的需求。”
“但你是那个真正想要学习的人。”老师坚持道，站起身来前前后后地走动，“你应当获得我的帮助。我知道我不能在课上给你教得那么快，但不意味着你应该一个人独自忍受并努力。”她停了下来，看着亚瑟，眼中闪着毅然决然的光芒，“所以，作为一个道歉，我希望你从下个学期开始可以到我这里来上小课。”
亚瑟吃惊地看着她：“我、我不能让您那么做！您不能特殊对待一个学生，您已经有很多工作了，如果课程进度太慢的话，我能一个人自己学习。”
“亚瑟，我是认真的。”海德薇莉请求道，“我希望你的O.W.L.s成绩能反应出你自己的天赋，不是我糟糕的教学。”
“您是个很棒的老师！”亚瑟温柔地安慰她，“真的，我不能接受私人小课，我必须得给您一些回报，可是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足够的钱来负担这么有价值的教学……”
听到这句话教授突然振作起了精神，她偷偷地瞄了一眼门口。
“你真的想做些什么来回报我的课？”
亚瑟急切地点着头：“是的，只要您能想出任何我能做的事情？”
“好吧，确实有那么一件事。”
她朝亚瑟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些，像有什么阴谋一样地向前凑着。亚瑟模仿着她，教授的声音突然降成了激动的低语。
“听着，别告诉任何人是我说的。”她说着，抬起一只手掩住嘴，好像有人会走过门口读唇语一样，“他们不允许我再干涉你们这些小孩子的感情生活，但是作为一个在学校的预言家真是痛苦——我明明白白地知道每一对在一起会天造地设的小情侣，可是校长不让我做丘比特了。你知道在课上不允许强求尼古拉斯和马提亚合作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吗？他们已经那么近了，只要轻轻一推，仅此而已，可是我必须让这一切自然发生，太恼人了！”
亚瑟完全糊涂了，还有一点点担心，他后退了一点点：“抱、抱歉我不太懂……”
“我知道我应该让你自己慢慢来。”海德薇莉继续神秘地说道，“老天爷才知道我过去三年有多辛苦，如果你真的希望能够报答我的辅导——”
“真的！”
“约阿尔弗雷德出去。”
亚瑟差点跳了起来，一阵热量传遍他的全身，他现在几乎从头到脚都红得像个番茄了。
“什、什么？！”
“或者不用约他出去，就……开始和他讲话吧。”教授哀求道，摆摆手安抚他，“在课上多和他做做搭档，吃晚饭的时候和他坐在一起，寒假时多给他写写信！随便什么！求求你啦：多花点时间和他在一起。如果你不先约的话，他也会约你出去的，但是你们之中至少有一个要迈出一步来。”
亚瑟拧着手，然后紧张地开始扯他的袍子。
“可、可是我……我真的不……”
“亚瑟，求你了。”海德薇莉教授说，严肃地朝他扬起眉毛，“你们俩就是命中注定，不管我告诉不告诉你，你们都会在一起的，所以哪怕我给一些小小的建议也不是很要紧啦。可是我真的不能忍受看着你们俩这样子回避对方，所以我觉得早点总比晚点好。我只需要你们再进一小步，要不然我就疯了。”
所有亚瑟曾经否认的回忆都像洪水一般涌了回来，要从他的嘴边溢出来告诉老师，他绝对没有对阿尔弗雷德·F·琼斯有任何感情。可当他抬起眼看着教授时，面对她睿智的眼神时，他的肩膀挫败地垮了下来。
“您确定……我不会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傻子一样吗？”他胆怯地问道。
“亚瑟，听我说：那个男孩对你都快爱得发狂了。”教授邪邪地笑着，“就当是为了我这么做吧，我会给你全免费的辅导的。”
又一次，亚瑟考虑想要回绝她，但真的……他有什么选择呢？他最喜欢的学科的免费指导，还是一个真正的预言家……另外或许还有一次和阿尔弗雷德的约会？
“……好吧。”他顺从地回答道。
“太棒了！”教授大叫道，她拍着手，拍拍他的后背，将他领到教室的门外，“好啦，机不可失，时不可待！记住他明天就要走了，所以你最好在一切变得太晚之前赶紧去找他。拜，亚瑟！”
拉文克劳的男孩回头想要最后一次询问她，可是门已经“砰”地一声关上了。他皱着眉头，脑袋晕乎乎地转过身低头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螺旋向下的楼梯。他的胃里一时充满了焦虑，喉咙也紧得发痛。
他做了个深呼吸。好吧，最好快点去结束掉这一切。他没办法抱着这种感觉度过一整个假期，等着阿尔弗雷德回来，如果他现在不做的话，之后就会像噩梦一样地缠着他两个礼拜。
他匆匆忙忙地跑下楼梯，紧紧地靠着石栏杆稳住自己，他的腿现在感觉就像用果冻和石头做的一样。
他不用走太远：阿尔弗雷德在楼梯底无所事事地和一些朋友聊着天。
“嗯……阿尔弗雷德？我能跟你讲句话吗？”亚瑟在他失去勇气前大声喊了出来。
阿尔弗雷德环视着，当他看到楼梯上的亚瑟时，他惊讶地瞪大了他的眼睛。
“当然！等一下！”他和他的朋友们告了别，他们慢慢消失在走廊尽头，再一次留下亚瑟和阿尔弗雷德单独两个人。
“怎么啦？”阿尔弗雷德在楼梯底微笑着望着亚瑟。
亚瑟走下几步台阶，站在恰好在阿尔弗雷德视线之上的地方。说他这个人浅薄吧，但是这让他感觉更有一点可控制感。
“嗯……啊……圣诞快乐。我是说，我想你大概要回家度假期，所以我觉得最好现在在你离开之前说这句话。”
阿尔弗雷德咧嘴笑了起来：“是的，我要先回伦.敦和我妈一起过圣诞，然后再飞到美.国和我爸一起过新年。”
“好的，嗯，祝你过的开心。”突然有一刹那的停顿，那是亚瑟想要临阵脱逃。但如果他真的像海德薇莉教授说的那样，和阿尔弗雷德是命中注定的话，他应该试着勇敢一点，阿尔弗雷德不应该和一个胆小鬼在一起。
“我……在想……也许我可以……在假期给你写信？”
“给我……写信？”
当亚瑟听到自己说出的话从阿尔弗雷德那里用困惑的声音传回时，他有些畏缩了。哦，天哪，为什么他一定要选那个选项呢？海德薇莉教授给了他那么多其他的建议——一起吃晚饭或者在课上合作——他就选了个写信？要是在维.多.利.亚年代这可能看上去是个很大胆的告白，但现在却只能使亚瑟看起来像个疯子！阿尔弗雷德会认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的！
“啊，我刚刚想到……嗯，我可能在放假期间会觉得无聊，我想找点事做做！”亚瑟脱口而出，想要掩盖他可笑的错误。
呸！为什么他要听他那愚蠢的老师的话呢！即便阿尔弗雷德有可能会喜欢他，让亚瑟来表白肯定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的！现在他毁了他唯一的机会！
“当、当然！我……挺喜欢的。”
亚瑟的大脑一直在不停地处理自己的尴尬，结果花了整整五秒钟才反应过来，阿尔弗雷德刚刚……答应了。他说了当然！不止是这个，他还在微笑。非常真诚地。不仅仅是为了礼貌，而是因为他看上去真的喜欢在假期和亚瑟保持联系。
亚瑟发现自己也在微笑着。比起其他的来说，这更像是片刻的安心——为他没有在这个格兰芬多面前丢脸而高兴。而他更肯定的是，一旦他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以后，他一定会晕头晕脑地像个傻子一样傻笑一整晚，可能傻笑一整个圣诞假期。
即便是现在，他也能感觉到快乐正由心底而升起，但他还是有些紧张，有些慌乱不安，急切地想要离开阿尔弗雷德防止自己再说出什么蠢话。他害羞地咳嗽着，紧张地摩擦着自己的手臂：“那么，嗯，我想你可能要去理行李什么了，所以……”
“没错，是啊。”
阿尔弗雷德开始向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走去，一边挥手告别，一边眼睛依然停留在亚瑟身上。但他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看了一会儿天花板，然后又一次带着不太符合他性格的紧张的笑容望向拉文克劳的男孩。
“嗯……嘿，你想不想……今天晚饭的时候和我坐在一起？这、这样我就能把我的地址给你，你就可以给我写信了？”他脸红着胆怯地微笑着，“……还有，嗯，和你在一起的话挺酷的。”阿尔弗雷德承认道。
哪怕是对于亚瑟这种花了很多时间在掩盖自己情感上的人来说，脸上也很快绽开了一个微笑，还有暴露内心的红晕。
“当然！听上去……不错。很好。我……晚饭的时候再见了。”
阿尔弗雷德回应的笑容简直能点亮整个大厅，他跳了跳，好像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一样。
“酷！太棒了！好的！七点见！”
然后，他转过身，匆匆往格兰芬多塔楼奔去，步伐轻快得好像是被人施了个到处弹跳的咒语。
往拉文克劳公共室走去的亚瑟看起来也没好多少，他双眼迷离，脸上的表情恍惚得好像是刚刚在城堡的空中飘过一般。
然而，没走多远他就突然停下脚步，他在书包里翻找出一本笔记本，用羽毛笔快速写下一个备忘录，提醒自己在新年里要问海德薇莉教授的问题。
“有无任何先例/例子：有没有可能在茶叶解读的符号中看到真爱的守护神？”
尽管，作为一个读解茶叶的天才，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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