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英同人授权翻译。

And Then There Were Two (22)

作者:Iggy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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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关英.国傲娇和美.国英雄的短篇故事集。




序号:22

题目:化学反应

警告:无

梗概:阿尔弗雷德帮助亚瑟补习化学。

 

我焦虑地瞥了一眼钟。该死,只有五分钟了。我只剩下五分钟可以安于历史课的王国,一个我能听得懂,并且能够参与有质量的讨论的课堂。历史对我来说很简单,当然我必须要靠学习才能达到这个水平,重点在于至少我能理解并且凑合通过……可我的下一堂课就截然相反了。第四周期实在恐怖至极,就是地狱一般的地方,我一头栽进去什么都搞不懂,寻不到方向,迷失自我,不得不自生自灭。好吧,可能有点夸张了,但我真的很讨厌化学。

不一会儿铃响了,预示着这节课的结束,我暗自诅咒着,抄下历史作业,理好我的笔记本和铅笔,和我的教授告别,然后走向我的下一个教室。

化学和科学教室在大楼的左侧,远离其他一切教室。我走向我的化学教室,途中在储物箱停下脚步理东西,尽管我不渴,但我又走到饮水处喝了点水,只为了拖延面对惨烈现实的时间。但时间不等人,我总是要面对这不可避免的现实的,我走进教室里,立即坐到了最后一排。平时在别的课堂中,我总会坐在第一排,我喜欢问问题,参与讨论,在坦率的表达中寻找乐趣。可是化学就不一样了。我不想让人看到我解题时挣扎的痛苦样子,所以我孤身一人咽下我自己的悲惨。

我看着其他的学生疲倦地走进教室,可也没有一个人看上去像我一样惊恐万分。我讨厌这门课的一部分原因在于周围所有人都好像知道在学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完全跟不上节奏,什么摩尔,泡利不相容原理,共价键,化学计量数,听得我头都大了。还有一点让我很讨厌这个课,就是那个一边走进教室,一边向我微笑着的人。

“嗨亚瑟!”他尖声说着,肩上的背包滑落下来,他坐到我边上的座位上。总是这样。哪怕我搬到别的位置去避开他,他也总是带着乐呵呵的笑容和烦人的乐观态度到处追着我跑。

“你好。”我喃喃道,努力保持礼貌。

他向我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拿出他的笔记本。正当阿尔弗雷德·琼斯打开他的活页夹时,我的余光瞥到了我们上一次的小测验,尽管他的字写得七歪八倒的,可试卷的最上方却写着一个大红色的35/35。我皱起眉头看着那个分数,又转过视线看着教室前,尽可能不去想我只得了一个21/35的分数,一个该死的60分。

“你觉得我们今天会干嘛?”阿尔弗雷德精力旺盛地问道,总是注意不到我毫无兴趣和他交谈。

我叹了口气,安静地回答。

“我不知道。”

阿尔弗雷德的嘴抿成了一条线,正当他想说些什么时,上课铃响了起来。我深吸一口气,做好准备。只是一个小时而已,我可以熬过这六十分钟的地狱的。

教授走到讲台前,卷起他的袖子。他的个子高高的,发际线堪忧,眼镜后有一双毫无生气的浅褐色眼睛。

“我希望你们都知道,我们下节课要考试。”他的开场白就让我烦躁不已,是的,我已经很痛苦地知道了,“因此,我决定今天上一堂复习课。”

他走向他的桌子,拿起一沓卷子。

“我会把这份复习资料给你们,希望你们在考试前能交给我。你可以独立完成,也可以找个搭档。”

教授开始下发讲义,我随便地把头靠在桌子上。至少今天不会太难熬了。不会有人叫我回答我不知道答案的问题,也不会做一个我完全无法参与的实验。是的,今天应该会很好的,除了——

“嘿,亚瑟,你想和我一起合作吗?”

这其实也不算一个问题,因为阿尔弗雷德都已经把椅子拉过来了,他灿烂地笑着,指间不停转着笔。

让我提一句,我不喜欢阿尔弗雷德·琼斯的第二个原因在于他就是,怎么说,太有魅力了。不是说我讨厌他好看的外表,而是说他在我身边时让我不禁感到自卑。他不仅化学好,还长得好,所有的女孩都会为之倾倒。

“嗯……”我接过教授递给我的讲义,扫了一眼,我连第一个问题怎么做都不知道。

“好吧,这看上去很简单。我们只要配平方程式,判断发生了什么类型的反应就可以了。”他微笑着在卷子上写下名字,“我们先做1到5题,然后再对答案吧。”

我试着想插话,可是我还没能开口,阿尔弗雷德就一头扎进了题海中。我皱着眉,回头看第一题。

_P + _O2 = _P2O5

我咬着嘴唇,已经完全泄了气。这题怎么做呢?我绞尽脑汁,可我还没想出一个办法来,阿尔弗雷德的头就抬了起来。

“我做完了!你好了吗?我们能对一下答案吗?”

我的眉毛拧了起来,我已经能感觉到我的脸因为难为情而变得滚烫。

“我还没做完呢。”我小声说,试着遮住我的试卷,可是太迟了,阿尔弗雷德已经看到了我一片空白的答案。

“嘿。”他轻轻地把我的手从卷子上抬了起来,展现出开了一片天窗的试卷。他期待地看着我,头微微向右侧着。

“你不会做吗?”

“我跟你说了我还没做完。”我嘘了他一声,可又没有自信同阿尔弗雷德对抗。他皱着眉,看着我。

“你需要我帮忙吗?我不介意的。”

他的微笑那么宁静,神情那么真挚,即便是自负如我的人也不禁放下骄傲开口说:

“好吧要是你不介意的话……”

“当然不啦,我从不介意帮助朋友。”

他向我眨了个眼,我又一次感到自己的脸颊发红起来。

“谢谢……”

“不用谢的事儿,那么你具体什么需要帮助呢?”

我移开目光,并不想回答说“一切”。

“嗯……也许你可以从反应类型开始?我还有些搞不清楚。”

“当然啦!我完全理解,反应类型看上去确实很难懂,我可以教你一个很简单就能记住的办法!”

阿尔弗雷德翻过我的试卷写下第一个化学方程式,然后他开始在方程式的每个部分下面画上奇奇怪怪的火柴人。

“好啦,我们先从化合反应开始,我觉得这个最简单。”

他在磷和氧气化合为五氧化二磷的方程式下画了四个小人,然后放下画笔,抬起头来看着我。

“理解反应类型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和约会场景进行类比!”我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他笑了一下,然后坚定地继续解释下去,“我是认真的,你看!”

阿尔弗雷德用食指指着他在磷下面画的男性小人。

“好啦,我们要把磷看做是男生,然后氧是妹子。”

我突然间不知道是想要大笑,还是应该帮阿尔弗雷德找个精神病医生来。

“你看这个方程式,_P + _O2 = _P2O5就可以发现这两个元素结合在一起了,对吧?”

我一边听着,一边点点头。

“好的,现在我们就可以想象磷和氧在一起变成了一对啦!”他的手指移到画着两个小人牵着手的方程式另一端,我眨了眨眼,理解地点点头。不知为什么,阿尔弗雷德奇怪的解释方式听起来很有道理。

“如果我们倒过来的话,”他开始画下一个方程式,这只是把前一个方程式倒过来写,“那么就叫做分解反应。”

他抬起眼来向我微笑着,然后又指着纸。

“这个方程式里,磷和氧并不在一起,他们分手了!”

“氧,你实在太欲求不满了!”阿尔弗雷德突然以一个低沉粗哑的声音表演起来。

“哼!那我就去找一点氢结合了!”他又用一个高高的峡谷少女(注1)的口音自言自语道。

我忍不住咯咯笑起来,阿尔弗雷德抬起头来,满意地笑着看向我。

“这一点都不好笑,只是你的声音太搞笑了而已。”我又轻笑几声,然后抬起手捂着嘴尝试克制住自己。

阿尔弗雷德阳光地微笑着,他激动地看着我,好像我刚告诉他他得到了一个大奖一般。

“你喜欢吗?我还能再来几个!”

他指向下一个方程式,一个让我毫无头绪的比较长的方程式。

“看这个,_Al + _H2SO4 = _Al2(SO4)3 + _H2,这个更加复杂一点!”

他抓过他的铅笔,又一次涂起小人来。当他画完时,三个火柴人出现在方程式的两端,其中两个是女性,因为只有一个小人戴着领结。他指着H2SO4,下面画着两个小人,男女各一个。

“好了,那么这个是硫酸。它是由氢和硫酸根组成的。”他说着指向一个男性和一个女性小人。

“哦硫酸根,我多么的爱你啊!”阿尔弗雷德挤出一个女声来,我咬着嘴唇压制住笑声。

“不,等一下,那是谁过来了?”阿尔弗雷德转头环视着教室,好像他真的在找人一样,“是铝!我觉得硫酸根对她有意思!”

“噢天啊,看看那个宝贝儿!”阿尔弗雷德模仿得有点太响了,我不得不用我的手掩住他的嘴,防止别人瞪他一眼。

“阿尔弗雷德,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声音别那么大。”

我微笑着收回手,他又开始说下去。

“好,抱歉,回到这个问题上。硫酸根看到了铝,他觉得她比氢更加火辣,所以他离开了她和铝结合在一起了,”他指着方程式的另一端,两个女性小人互换了位置,“这样氢就只能孤身一人了。”

“好悲伤啊。”我说着翻了个白眼。

“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我咬着嘴唇,却又忍不住微笑起来。说实话,我觉得我对阿尔弗雷德·琼斯的看法开始有一点改变了。当然,我还是觉得他那么帅的外表和聒噪的行为有一点讨人厌,可我不能否认他是这么地热心,这么努力想让我高兴起来。也许我在这个班级里有了一个帮我渡过难关的新朋友,这让我变得更快乐了一些。

“那么这个反应是不是叫做……”我停顿了一下,翻阅着我的笔记,找到那个正确的术语,“置换反应?”

“没错!叮咚!”阿尔弗雷德双手指着我,发出那种赢得现金大奖的音效声。我深吸一口气,却微笑着,和善地让他小声一点。

又过了大约45分钟后,阿尔弗雷德给我介绍完复分解反应,酸碱中和反应,氧化反应(当然他用了好几种喧闹的爆炸声来模仿,结果引来了别人的注意力)和配平方程式的基本方法。当下课铃响起的时候,我再也不会抱怨了。我理解了许多在我踏进教室前都不明白的东西,阿尔弗雷德甚至主动愿意在放学后继续教我。总之,度过了这算不上我生命中最糟的几个小时后,我有些动摇地承认这几小时可能算得上有趣,毕竟我交到了一个新朋友。

“谢谢,再次谢谢你帮了我那么多。”我整理着我的笔记本和铅笔,第三次向阿尔弗雷德道谢。

“说真的,亚瑟,这没什么。只要你需要帮助,就跟我说一声,我很高兴帮你忙的。”

他一边向我微笑着,一边把他的笔记塞进背包里,看着他这么邋遢让我忍不住畏缩了一下。可我无法长时间地维持眉头紧蹙,因为阿尔弗雷德那富有感染力的笑容总是会蔓延到我的脸上。

“当然了,明天见吧。”我向他道别,站起身,背上书包。没走两步,阿尔弗雷德就追上了我,拍了拍我的肩。

“嘿,等一下!”

我转过身,我印象中阳光开朗,无忧无虑的阿尔弗雷德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脸涨得通红的害羞的男孩。

“怎么了?”我问道,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也许这一切只是一时的海市蜃楼,本质上来说他并不想和我有过多瓜葛。

阿尔弗雷德捏紧了拳头咳嗽几声,然后他回答我。

“我想我遗失了我的原子号码,我能知道一下你的吗?(I think I’ve lost my atomic number. Can I have yours?(注2))”

我皱起眉头,听得一头雾水。

“对不起,你说什么?”

阿尔弗雷德不自在地小声笑笑,然后紧张地摸着自己的脖子。

“你是碳素样本吗?因为我很想约你。(Are you a carbon sample? Because I want to date you.(注3))”

这一次,阿尔弗雷德的意图更加明确了一点,我的脸颊骤然火烧了起来。不过,作为一个化学烂到家的学生,我的脑海中依然还残遗着不少疑问。

“等、等一下,阿尔弗雷德。你在说什么?”

他怯怯地微笑着,扯弄着衬衫上的一根线头。

“看来化学的搭讪方式对你不是很管用啊,哈?”

我们尴尬地站在那里凝视着彼此,还在理解阿尔弗雷德的话语。

“嗯……如果你不觉得我太书呆子气的话,”阿尔弗雷德的脸红得都像鲁道夫(注4)的红鼻子一样了,“周五晚上你愿不愿意和我去看一场电影?”

所以我就是这样和学校中最有魅力的小伙子之一在一起的。我们已经在一起一年了,有两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第一,我成功地通过了化学考试;第二,我和阿尔弗雷德仍然处在一段稳定的关系中。学校里的有些人觉得这很奇怪,另一些人则为我们欢呼,既是为了我们公开出柜,也是为了我们有能力可以处理手头的一堆麻烦事。不过在当下,没有什么比我们高兴来得更重要了,而阿尔弗雷德为了这一点,倾尽他的所有心血。我们在一起有12个月了,每周五我们都有一个电影之夜。有时阿尔弗雷德会蜷在我的身边,说一些荒谬的废话,比如说是命运将我们撮合在了一起。但每一次我都只会翻个白眼,然后用同样的话回答他。

“是因为我们之间产生了化学反应。”

 

 

 

 

注1:峡谷少女(valley girl)指1970年代后期及1980年代初期迁居加利福尼亚圣费尔南多山谷地带的女性青少年,其特点是富有革新、反抗和自由思考的精神。

注2:我猜这里阿尔是想问亚瑟要手机号码吧?不是很确定这句话的意思,如果有小天使能再解释一下就好啦!

注3:date在此处一语双关,既有测定日期的含义(碳14你们懂的),也有约会的含义。这个约的套路太高明,抱歉翻不出原句的妙处,只能请大家自行领会啦。

注4:鲁道夫(Rudolph),圣诞老人的驯鹿。





抱歉前段时间翻译君受了伤又要准备大学面试,所以一直拖了很久没有翻译QAQ
现在大学已经录取啦!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投身米英事业了!
我一定加油把亏欠大家的粮加倍补回来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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