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英同人授权翻译。

And Then There Were Two (33)

作者:Iggy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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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关英.国傲娇和美.国英雄的短篇故事集。



序号:33

题目:胜者为王

梗概:题目就总结的很好了。

 

九月中旬,我回到了美.国。我的身上遍体鳞伤,带着一个骨折的手腕,断了的肋骨,身体内部不知哪里还嵌着不少子弹和榴弹的碎片。但我还活着,不管怎么样,比起许多我的弟兄们来说,我再无他言。他们有些人回到了以泪洗面的母亲或妻子的身边,有些人是盖着一面旗帜回来的,还有一些人根本踏不上回家的征途。

我穿过人群,走向等候着我的那辆黑色轿车。他们总是给我送一辆黑色汽车过来,不过这一次却显得格外合适。街道被红白蓝三色装点着,欢迎归来的战士们,但空气中却弥漫着凄惨与灰暗。我们赢了战争,可又失去了什么?胜者为王,逝者又得到了什么呢?

一个司机走近我,他摘下帽子,向我致敬。我回了个礼,尽管用的是左手,因为我的右手手腕哪怕动一寸也会痛不欲生。作为补偿,我向他报以我能做到的最灿烂的笑容。

“欢迎回来,琼斯先生。”他的语调因我的权力地位而格外尊敬,尽管他眼中看到的只是一个十九岁的男孩,他把帽子戴回头上,“很高兴看到您精神这么好。”

那一刻我的笑容并不是伪装出来的,我不禁为这么讽刺的事情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我很高兴能回来!”我说着,又变回那个虚假的目光清澈的青少年,“日.本热得像地狱一样。”尽管这不是那里和撒旦的老巢唯一的相似点,“我想念新.英.格.兰凉爽的夏夜。”

司机要么是对我不再感兴趣,要么是有一个紧凑的日程表,他点点头,结束了我们的对话,打开后座的门让我坐进去。

“我知道您一定很想赶快回到家,但有个客人在等着您,我们得先绕个路。”

我吐出舌头,撅起嘴,但这并无用处。我的意见一文不值,慢慢地我就放弃了争执。没有人关心我已经见证了300多年的时光。我既见过生命的诞生与鲜花的绽放,也见过人们自相残杀。但这一切都毫无意义,只因我看上去像个孩子,他们就把我锁起来,给我一个录音机和一个收音机,让我别挡着道,自己一边玩去。都是弱智。没一个聪明人。

我原以为我们会到什么美.国政府机关大楼,大约两点半时,我们停在了英.国领事馆门口。那时我正绞尽脑汁想找根烟出来,我在船上的时候他们给了我一包,但那维持不了多久,现在我的手指奇痒无比,就想拿些真真切切的好东西,给我的大脑来一会儿虚幻的快感。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得到,当然没有了。我得到的只有一个官员护送我从轿车走到大楼里的某个私人会议室,一个宾客在那里等着我,就和说好的一样。

我们互相看了一会儿,门关上了,我们还是沉默不语。亚瑟看上去糟透了。他的手臂绑着绷带,从我五月份见过他以后,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金色的发撮从绑在他头部和颈部的干枯白色绷带里冒出头来,他倚着一根拐杖站着,一条腿被严重撕裂,另一条也不再有力气支撑得了他的重量。老天,他看上去糟透了,这还只是从外表上看起来。我也是从他寄来的信件和一些官员那里知道他肺部破裂,断了几根肋骨,他真是糟糕透顶,但他还是不知为何能够站直了,平等地和我谈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扔给我。

“看我让你养成了这坏习惯。”我一把抓住,翻了个白眼,迫不及待地在外衣口袋里找起我的补给打火机。

“你从来都不是个好监护人。”我尖刻地说道,找到了打火机,把香烟叼在嘴里,我把打火机举到嘴边,微笑着看着亚瑟,“你上去糟透了。”

一时间,他一言不发,只是专注在如何站直身子和强忍住疼痛之中。

“我大概在索姆河战役(注1)和伊珀尔战役(注2)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不关心外表了。”

我笑了一声,回想着亚瑟浑身沾满泥土时的样子,诅咒着总是如影随形伴着他的大雨。法.国,比.利.时,每一场战役都混杂着雨水和血水。

“你长大了。”亚瑟又开口说道,我呼出一口气,烟雾正冲着他的脸而去。他紧紧地闭起眼睛,鼻子因刺激而皱起,我忍不住又笑起来。“大概和我们其他人比起来还算不上。”他继续说着,等烟雾散尽后睁开了眼睛,“但我还是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

“你过奖了,宝贝。”我朝他眨个眼,又深吸一口烟,再呼出来,让它像寒冷日子里的温暖呼吸一样形成一缕细细的烟。

“开玩笑呢,阿尔弗雷德,但我确实能看得出来你已经不会什么都放在脸上了。”他说着,声调平淡却严肃,他一瘸一拐地走向他的桌子。我跟在他的身后,半是好奇,半是想要绊倒这个混蛋。

“你想的多了,说的少了。”亚瑟说着,重重地靠在橡木旧书桌上,“你开始质疑你的直觉,怀疑它是否能够和理智与逻辑并肩相比。”他短促却显然痛苦地深吸一口气,看着我的眼睛,“你变得机械化了,就和我们一样。现在,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你在权势和荣耀上甚至已经超过了我。”

我不太确定荣耀到底能不能被衡量,但是我觉得我还是闭嘴不要质疑面前这个脆弱得濒临崩溃的大.英.帝.国比较好。只有在我能得到一个反馈的时候,让他难堪才会是件好玩的事,不过我知道我今天也不会得到多少反应。

一段沉默过去了,亚瑟可能是希望我从中思考他的话语,好好自我深思反省一下,但其实我在想我下一顿饭吃什么,他打开他年事已高的桌子下第二个抽屉,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旧书来,皮质封面,顶上还用金色字体写着一些拉丁文。

“天啊,我才回来,你就要给我上课了。”

亚瑟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他那满是淤青的手将书推到我的面前,然后很快又缩回了手来保持平衡。我摇摇头。这个状况太糟了。要是维多利亚女王能看到他现在勉强撑着才能站稳的样子,真是教科书式的悲惨。

“Fortes fortuna iuvat.”亚瑟的声音变得尖锐而有力,他读出古老书本封面上的句子,“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不知道。他也知道我不知道。

“命运之神青睐勇者。”他向着那本书点了点头,让我拿起来。我拿起书,用拇指翻过金镶边的书页,不禁睁大了双眼。

“你是幸运的,阿尔弗雷德,你已经被授予了巨大的权力。”亚瑟说着,可我什么都没听进去,我翻过一页又一页纸张,读着无数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语言写下的文字。这是什么?某种恶作剧玩笑吗?“现在你的手上拥有书写历史的权力了。”

我抬起眼来看着亚瑟,既将信将疑,又迷惑不解,可他绷带下坚毅的脸庞给我带不来半点宽慰。

“每一个拿到这本书的人,都背负着人类过去和未来挣扎的关键钥匙。”他说着,语气依然波澜不惊,好像这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这本书我已经拥有了太久。过去的日子里,我们很多人都拥有过这本书:弗朗西斯,安东尼奥,还有萨迪克,我就举这么几个例子。”我向他眨眨眼,依然无法相信他说的话,“但我们每个人,虽然竭尽全力来守卫这本书,想要维持住我们的力量,最终却都失去了它。现在我们之中没有人能真正认为自己有能力去保护它了。

“这个重任现在落到你的肩上了。美.利.坚.合.众.国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这份财富。我已经让它没有落到路德维希的手里,你也必须同样提防住伊万还有其他为它而来的人们。”

我张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可我的声带却跟不上它的速度。如此艰巨的重任交到了我的身上,可我却连话都说不出来,这一次我是真心地期待亚瑟斥责我,但他却只是微笑着。

“历史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他轻柔地说着,我看着这个而今疲惫不堪的一世之雄,突然又觉得自己又一次回到了曾经还是个小小殖民地的年代。

“三思,阿尔弗雷德,而后落笔。既然你已胜利。”

 

 

 

 

注1:索姆河战役在1916年7月1日爆发,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规模最大的一次战役。

注2: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协约国军同德军在比.利.时西部伊珀尔地区进行的3次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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