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mburgers with Tea

作者：Iggy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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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关英.国傲娇和美.国英雄的短篇故事集。

序号：24

题目：电话线

警告：无

梗概：美.国队长和黑塔利亚的混合同人，本质上来说是电影的前传。

 

1943年六月

“亚瑟？”

“不然还是谁呢？”

阿尔弗雷德无所事事地在电话线的另一端窃笑起来。

“确实。我也觉得给我打电话的不可能是温斯顿。（注1）”

这一次轮到亚瑟微笑了，他抹去额头上的一滴汗珠。

“我真惊讶，你竟然记得他是唯一一个能进这间房间的人。”

“我还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把唯一一台跨大.西.洋的电话锁起来。”

亚瑟舔了舔他的嘴唇，调整了一下搁在耳朵和肩膀之间的听筒。

“都快两百岁了，你还是懵懵懂懂的。”

“我觉得是你的脑子里被老古董给塞满了，不是我的。”

听到这句话亚瑟畏缩了一下，他耸起肩膀，把电话换到另一只耳朵边上。他深吸一口气，填补他思考时的空白片段。他的嘴唇刚刚准备吐出第一个词时，整个房间突然震颤了一下，他手中的电话掉到了下去。他端正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爬到桌子底下，虽然他知道要是屋子真的塌陷的话，这样做并没有什么用。

“亚瑟？亚瑟？”

阿尔弗雷德吵闹而焦躁的声音从悬在半空中的听筒里传来。随着震动的慢慢减弱，英.国.人抓过摇摇晃晃的听筒线，他把话筒凑到嘴边，再次深呼吸，和缓地按摩着他的太阳穴。

“亚瑟？”阿尔弗雷德又一次问道，听上去依然十分担心。

“对不起，他们刚刚在轰炸楼上，我把话筒给掉了。”

屋子里静得听得见亚瑟的腕表秒钟走动的声音，阿尔弗雷德的声音突然变得犹豫而小声，打破了这个寂静。

“你还好吗？”

“是的，阿尔弗雷德，我很好。”亚瑟严肃地回答说，更用力地揉搓着他的前额，“可楼上不是。我能感觉到，伤亡情况总是很严重。”

英.国.人想象出阿尔弗雷德皱起眉头的样子，说不定在咬着铅笔使自己镇定下来。

“亚瑟，我很抱歉。我会——”

“别说抱歉，这不是你的错。”

亚瑟趁着这个时间重新站起身，坐到椅子上。他听见阿尔弗雷德也在移动着，也有可能是在整理文件。

“我爱你。”

这句话亚瑟已经听了将近一百万遍了，阿尔弗雷德一以为他身处困境就会这么说。

“阿尔弗雷德——”

“不，别那么说。别说是我的情感在高压下混淆了现实和想象。不是这样的，亚瑟，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英.国用拇指和食指揉捏着鼻梁，然后发出一声挫败的叹息。

“我的大脑告诉我，我现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忙，我应该叫你滚蛋，但是我的心却又那么渴望继续和你聊下去。”

一声不自在的笑声从电话线的另一端传来。

“那你知道我的心告诉我什么吗？”

“我很想说‘告诉我吧’，但是我确信无论怎么样你都会告诉我的。”

电话里一时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寂静中亚瑟能听见阿尔弗雷德的桌上传来更多整理纸张的声音。

“我想念你。”

英.国.人闭上眼，这一次他不再靠按摩来驱除痛苦，而是几乎被美.国.人的声音催眠了一般地微笑起来。

“我也想你，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突然怔住了，亚瑟知道他一定也在微笑着。

“好，那我很快就会再见到你的，对吗？你明天就要乘飞机过来了。”

亚瑟的微笑刹那间消失殆尽，过去四年占据他的脸庞的不悦表情又悉数回到他的脸上。

“阿尔弗雷德——”

“哦，老天，别，别叫我的名字。这就是说你不会来了。”

“阿尔弗雷德，请理解一下。我在这儿脱不开身，我们没有那么多人可以出海去。”

“亚瑟，不。总是有办法的吧。我相信肯定有人可以顶你几天班的，他们会好好——”

“我会把我们最好的特工之一送过来。她已经通过了多轮审核，我相信她可以给你们SSR团队提供很大的帮助。”

“亚瑟！你应该是战略科学军团（Strategic Scientific Reserve）的负责人！”

“好吧，这当然是我做的战略决定。”

“亚瑟！”

“我已经把控制管辖权下放给了菲利普上校，你对他评价很高，他显然很适合这个位置。”

阿尔弗雷德一拳砸在桌上，强大的振动通过电话传了过来。

“这些事情你都是背着我做的么？你不能这么做，亚瑟！这是盟.军的共同努力！”

“那你永远都不会同意了。”

“我当然他妈的不会！我是美.利.坚.合.众.国，你不能无视我，自己做决定！”

“卡特特工明天早晨八点出发。”

“英.国！”

两人之间突然出现了自战时来从未有过的沉默，说来奇怪，毁灭与死亡将他们的距离拉得更近了。

“亚瑟，对不起。请你试试……再试试改一下安排吧？我真的好想你。”

英.国.人又一次恼怒地长叹一气。

“阿尔弗雷德，如果这个计划奏效，血清很成功的话，战争也就不难取胜了。”他的另一只手在木桌上轻轻敲击着，“如果能成功的话，我们很快就会互相见面了。”

“亚瑟……”

“我不想听你说别的了。”

“但是——”

“没有但是。”英.国.人回答，示意谈话的结束。可是一段短暂的寂静过后，亚瑟又一次开口说道。

“阿尔弗雷德？”

“嗯？”

亚瑟，这个一般会因他涨红的脸颊和感情用事的话语而难为情的人，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我……我爱你，我也特别想你。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嗷亚瑟。”

“保重。”

“你也是，亚瑟。你比我更需要保重。”

听到这一句话，疲惫的国.家挂上了跨洋电话，他理好自己的东西，走出狭小的房间。他惊讶地发现一个年轻的矮个子金发女人就在外面等着他。

“什么事？”

女人理了理她的头发，然后愉快地回答说。

“卡特女士在您的办公室里等着您。”

亚瑟困惑地拉起袖管看了一眼时间，不免为他所看到的而震惊。

“该死，我迟到二十分钟了。”他说着，走向办公室，矮个子女人匆匆紧跟在他的身后，高跟鞋在混凝土地上咚咚作响。

“对不起，先生，但我不想打扰您。”

亚瑟停在一扇粗糙的木门前，上面仅标记了几个数字而非名字。

“确实如此，是一个重要的电话。”国.家回答道，他把手放到门把手上，“谢谢你，但请留心从此以后在我和琼斯先生的电话后安排一个半个小时的间隔再处理其他的事务。”

“当然，先生。”女人保证道，转身沿着她来的路返回而去。

亚瑟回头看着门，立即转动把手。屋内的年轻女人有着及肩的卷发，穿着一身平整的白衬衫，她站起身来同他打招呼。

“你迟到了。”

亚瑟绊了一跤，放下手里的文件，简单地同她握手。

“是的，我很抱歉。我有点脱不开身。”

“和你的美.国朋友谈话吗？”她狡黠地微笑着看了他一眼，亚瑟一时间被她强大的特权和直率的语言而震慑到了。

“是的，怎么了？”

“我从来没想过你竟然也会喜欢一个美.国.人。”她再次微笑起来，她的红唇在日光灯下几乎要闪出光来。另一方面，亚瑟则在忙着不要脸红，保持住他一本正经的良好形象。

“你会很吃惊的，他们中的有些人也非常有魅力。”

卡特女士翘起二郎腿，抬起一条眉毛。

“恕我不敢苟同，不过看你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和你争论大概也没有意义了。”她说着，偷偷地上扬起嘴角。

亚瑟只是点点头，他从一堆文件里翻找出他要找的文件夹。

“也许就是这样，但你必须承认，他们有时非常令人钦佩。”

卡特女士接过亚瑟递来的文件夹，草草浏览起来。

“这个项目应该可以作为这句话的证明。”

“当然。厄斯金教授和菲利普上校已经召集了最棒的和最勇敢的人选，我希望你能帮助他们变成我们所需要的人。”

“一个完美的战士？”

“一个超级战士。”

亚瑟紧紧地盯着他对面的女人，以他最真诚地方式说道。

“卡特女士……这可能是结束战争的关键所在。我这是对您寄予了极高的信任。”

她简单地点点头，站起身。

“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柯克兰先生。”

她把文件夹紧紧抱在胸前，然后向门口走去，亚瑟没有制止她。他也站了起来，椅子生硬地蹭过地面。

“还有，卡特女士。”

“怎么了？”她立正站定。

“不要那么快就对美.国.人下结论。”亚瑟向她微微一笑，瞥了一眼桌上装着他和阿尔弗雷德合照的唯一的相框，“他们可能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注1：温斯顿·丘吉尔，时任英.国首相。